一天,屋中无人,纪墨也在前院,隔着墙往远处看,这片儿房舍没有眼熟的地方,许是不在原先的那个县城了。
不知道在哪里,也看不到什么标识,说起来,古代的地标性建筑还是比较少的,少有人专门为了奇观而奇观。哪怕为了招揽生意,商人之中也少有如此炫富的,怕被权贵惦记上。
男人走近院子的时候,纪墨就看到了,矮墙塌了一块儿,个子高些,很容易看到墙外。
悄摸摸回来的男人进门前还看了看左右,确定人没在,这才快速进屋,不等纪墨疑惑他为何回自家也如此遮遮掩掩,就看到他飞快地开始翻箱倒柜,好容易找到钱袋子,满脸喜色地装入怀中,也看到了柜子之中的书本,奈何那卖相实在是不佳,他拿起来抖落了一下,发现里面没藏什么值钱的东西,又扔了回去。
见他动作,纪墨都提着心,不知道是因为被他没看上好,还是看上了好。
这工夫,男人已经把屋子搜罗完毕,自家人搜捡,不会翻得太乱,却也明显有了很多变动,他没顾得上理会,怀揣着钱袋子,匆匆离开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女子才回来,她似是在哪里上工的样子,手上都有茧子,一身衣裳不知多久不曾换新,早就掉了色,灰扑扑的。
擦着额上的汗水,她回屋先是喝了一碗水,不曾烧开,就是水缸之中存着的,凉水下肚,人顿时舒爽许多,再看屋中,很快发现有些不对,一些东西的位置移动了,她第一时间就去翻看钱袋子所在,没有了。
那一刻,纪墨不好形容她的表情如何,就是空了的感觉,什么都没有。
发了好久的呆,她才“哇”地一声哭出来,自己捂着嘴,还不敢大声哭得让邻居都听到,不知流了多久泪,等到晚上,男人归家,一脸的热气像是跑了几千米似的,他一抬头,就对上女子有些恶狠狠的眼。
“是你拿走的?”
“什、什么?”
男人有心不认,但心虚的表情出卖了他,女子惨笑着,没有说话,事到此处,已经什么都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