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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闻言,又瞪了二嫂一眼,这“家贼”的说法,就是她先说的。

二嫂有些不服气,却也没争辩,她的心也有些乱了,她是想要管家权,可她真的没想过分家啊!

纪家本来就不算是什么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底子薄,再一分,看似独门独户,关上门自家过日子,可实际上呢?左右连个帮把手的都没有,蹭饭都要敲开别人家的门,说不得还有泼皮无赖看她家中没男人在欺负上来,里外里一想,都是麻烦事儿。

“爹,娘,消消气,消消气,这不是没出事儿吗?”

二嫂这会儿打起圆场来。

纪墨熟悉了古代的规则,对二嫂这般转变风向,想要大事化小的做法还是了解的,古代不兴分家,就是因为家底越分越薄,本来大家的钱集中在一起,出去放贷利息都能多拿两分,现在要分开,谁都不够放贷的格儿,可要从哪里赚钱。

这倒不是说他们家的钱就是用了放贷,而是说这个意思,就跟商家进货的货款一样,散户集中在一起,买东西就是批发价,分开买,哪一个都没占到便宜。

况且,本心上论,纪墨也不想分家。

别的不说,分了家,他就是自己小家的一家之主,旁的不说,每日的洒扫做饭,自己不做又让谁做,古代通常的选择方式,娶个妻子操劳家务又不在纪墨的选择范围内,于是,他便只有雇人来做,而雇人的结果,用心不用心,自己都要跟着当一当监工,未必就比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了。

再者还要首饰这一行,外头的行情通过谁来了解,自己去一家家走访,不要时间吗?

另有跟客人谈买卖,他能谈,可这里面占用的时间又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