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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许多年后,这一支残花簪落在了某位丽人的头上,也是添妆之赠,造型别致,为丽人所喜,时常佩戴。

丽人身份贵重,与郎君自幼相识,两小无猜,长大了,便做了夫妻,郎君要当官,远在千里外,丽人不舍京都繁华,不肯相随,便留在家中,自诩孝顺婆母,不过是为了玩儿罢了。

婆母看着她长大,真如自家女儿一样,也不约束,由着她带着小姑子们玩耍,多年后,丈夫回来,妾之子,已有五岁,她却犹如少女一般,不曾以此为念,反衬得丈夫若父兄一般,平添老态。

多年后,丽人之子也长成了,新妇进门拜见公婆,丽人心中欢喜,把那首饰分出大半。

“这残花簪,我年轻时候爱戴,如今年长,戴着不合适了,被人说一声老来爱俏,白被耻笑,倒是你还年轻,只管戴去,正是颜色好的时候呐。”

丽人已老,却还是少女心态,不催生育,只让小夫妻快快乐乐去玩,莫要辜负好时光。

那残花簪戴在新妇头上,新妇嘴上应答,心中疑猜,回去与丈夫说,多有思量,“可是婆母不喜我?”

“不喜如何容你进门?”丈夫反问一句,安定妻子心思,“母亲是被祖母宠的,多少年了,还是小孩子一般,只记挂玩耍,你莫要学他,白白累了孩子。”

“哪里来的孩子?”妻子啐他,红着脸,可有这样的。

“你又怎知现在没有?”

丈夫一瞄妻子腹中,眼神戏谑。

妻子扭身遮挡,侧颜如画,那残花簪不同别簪,一眼可见,颜色殊丽,更添几分楚楚之姿。

丈夫含笑,也不论幼时庶子相争多少辛苦,心中只想着,将来他的儿子,必不可如自己一般,分毫不敢懈怠,太累了。

时如逝水,永无停歇,又是许多年后,那名为婉儿的少女戴着残花簪伏倒在姑母的面前,求姑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