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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具体来说是气质很难得,是没有经历过挫折和磨难、被保护得很好的富贵人家子弟该有的样子。

这就是自己这辈子的父亲吗?

——况远?

被称作“阿辰”的那个,反而很称不上这样的少年感的称呼,他的气质更加成熟稳重,他的年龄应该也是,他应该比况远大一些,无论是身高还是气质,都稳稳地站稳了“兄长”的位置。

况远很信任他的样子,看到他,目光之中都有光点的感觉。

纪墨被况远抱起来逗弄,他很给面子地奉上几个笑容,古代的庶子地位低,说不好就比下人高一线,若能得了父亲的喜欢,未来可能会更好过一些。

这种心机的想法谈不上什么算计,人,总是本能地想要过得更好,没有人愿意一直吃苦。

纪墨可以吃苦,但在有条件的时候,为什么不过得更好呢?

这些不用花费时间精力,出身本身能够带来的富贵,为什么不去领受呢?

他半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地学着叫“爹”,很快就跟况远父慈子孝了,也在称呼那个叫做“阿辰”的男人的时候知道他是父亲的好朋友,至交好友的那种好朋友,可算是纪墨的“干爹”,不过他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并没有一次逗纪墨叫他“爹”,至多只在况远面前,对他微微和善一些。

真的就是“微微”,那笑容都很勉强的样子。

纪墨每每见到,都在心底轻叹,大可不必如此,他本来也没指望自己人人都爱来着。

况远也发现了,一次问起,“阿辰”便道:“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喜欢孩子。”

这个理由太强大了,况远没说什么,以后也没刻意让纪墨在“阿辰”面前卖好,享受自己单独带娃的乐趣。

在这个宅子之中住下来的前半年,纪墨认为月白衣裳的男子是况远,即自己亲爹是况远,可他每次见况远,都没见他弹琴奏乐,倒是那个“阿辰”,身边儿总是带着一只紫竹箫,应该是很精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