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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猜就准,纪墨不由露出讶色。

“这有什么难猜的,你的话都写在脸上了,当我眼瞎吗?”

况远这样说着,被纪辰叫了一声“阿远”,神色之间满是不赞同,似是为了“眼瞎”之语心怀畏惧。

“我便是看别的眼瞎,看你,还是能够看明白的。”

况远目光不曾偏转,只对纪墨说话,却也只说了这一句,就让纪墨用饭了。

饭后,他自带着纪墨往竹林那里走,没对纪辰另做交代,恍似没有那个人一样,纪墨起身,见到那纪辰在后面也跟了来。

却不与他们一同,远远地,在廊下就停了。

纪墨因那箫声格外关注纪辰了一下,被况远留意到,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看什么,他那人,最是君子,不会过来偷听我教你什么的,你且好好学,莫要负了况氏之音。”

“是。”

见纪墨应下,况远也不再分神说什么纪辰,继续上次的课程给纪墨讲解乐器知识,系统无声,纪墨却总似能够听到那“1”“2”的提示音一样,格外认真专注。

时间不觉过去许久,况远说得口干,再拿起茶水来,发现壶已经空了,并不招人过来续水,垂手在案上,轻轻拂过桌面,“我总说乐声若心声,这话,对也不对,总有些例外在。有些人的乐声再美,其人却……功利污浊,混杂人心,偏又能做出清越之音来,可笑否?”

“不可笑。”

纪墨见他面容上有讥诮笑意,只怕他偏激,便直接否了他的这种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