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似乎也是一种回答。
纪墨没有再问,乖乖跟着回到了宅子之中,不用况远吩咐,该练习练习,他有着完整的学习计划,耽误了这几天,补上就可以了。
况远和纪辰在厅堂坐下,许久无言。
“这一去,恐怕是回不来了。”
纪辰先开口,说得是况父。
多年相伴,两人之间的确是心意相通的,某些话,不用细说,就能让对方听明白。
况远沉默许久,“我知道。”
父子之间的感情该有多深呢?
他从来不理解他。
他同样也不理解他。
没有对错,只有想或不想罢了。
“你若要定居府城,那个院子,我也买下来了,住在那里就可以了……”
“你要赶我走?!”
纪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况远极富有生气的怒瞪,像是为此而委屈愤懑一样。
“不是。”
纪辰张了张嘴,只觉得几天不来,这里的下人就懒了,厅堂之中的灰尘之气,太大了,让人觉得嗓子干痒,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愿意住,就继续住着吧。”
这一句之后,纪辰起身要走。
况远轻轻“呵”了一声,像是一个回应,他不肯低头,在这个人面前,他不能低头。
也就不能说那一声“谢”,否则,他这么多年的愤恨,就像是一个笑话,让他再难支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