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听众来评价,来反馈,好还是不好,自己都不知道。
弹琴的时候要寄托情绪,随着那琴声飘起的情绪到底带给听众怎样的感受呢?
纪墨想,这个问题可能就回到“知音”上了,没有了高山流水的相合,没有了知音,似乎就再也不必奏乐了。
他还没到那一个层次上,却也觉得良师之外,也该有“益友”了。
收拾好东西要走的时候,纪墨才发现,要走的只有自己。
“你不去吗?”
纪墨有些意外。
“不去了,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你自己去就好,这么大了,也该飞了。”
况远这样说着,目光之中有些柔软,看着纪墨,像是真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了些属于父亲的望子成龙的心情。
他的目光越过纪墨的头顶,看向了蓝天,这一日,天空清朗,那一片蓝天,万里无云,很好。
“……好吧。”纪墨犹豫了一下,差点儿想要留下来陪留守的老父亲,可最终还是应下了独自去府城,他并不害怕前路,也不害怕离家,只是心中还有牵挂,就总是放不下。
“去吧,去吧,你不是早想赚钱了吗?只要不去百花楼那种地方,随便你去哪里卖乐,我都不管你,赚了钱都是你自己的。”
况远给开放了禁令。
纪墨故作几分恍然:“啊,原来你是不喜欢百花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