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碰到这样一个形似死人的存在,心中还真是一紧,纪墨平复了一下心情,上前两步,这回看得准确了些,却到底还是碍于光线不足,并没有看清具体,这个时候又发现夜盲的好处了——看不清,就不害怕。
“不怕。”
纪墨说着,哆嗦了一下,他保证,自己是冷的,不是怕的。
中年男人轻哼一声,不太信,却也没真的丧心病狂让一个孩子上前去贴脸看,另一只手从蓑衣之中探出来,竟是有一根棍子在手,长棍冲着那尸体戳了戳,像是在判断什么,之后说:“野狗扒拉出来的,今天偷偷葬在这里的。”
这会儿风小了些,中年男人也愿意多说两句,咳咳,多骂两句,“不要脸的玩意儿,趁着大白日偷偷埋人,也不怕得罪了先人,都是群穷鬼,还要什么好墓葬,只管乱葬岗扔了去,在这里偷什么地儿呐!”
他骂得很是不好听,却也不算是特别粗俗。
纪墨听得不习惯,挪动了下脚步,大晚上,坟墓里头骂人,还捎带着骂死人,就算是不怕,是不是也有点儿不太好?
下意识地,他轻咳了两声,中年男人一激灵,“谁?”
“我,我咳嗽的。”
纪墨赶忙应声,这种地方,这种氛围,可千万别人吓人,不过,自己的咳嗽声有那么古怪吗?
“瞎咳嗽什么,在这里要懂得闭嘴!”
中年男人一手提灯,一手持棍,没手再收拾纪墨了,就在他屁股蛋上踢了一下,不重,就是踢到得纪墨往前倾倒,差点儿趴在那死人身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