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我这不正努力给爷爷说么,好歹让他记着我点儿,也就他还疼我了。”
那些对活人不可说的苦,不可说的真话,在面对冷冰冰的墓碑的时候,都能说了。
连那不是字儿的,见到墓碑上的名字,也知道,那是祖宗的名字呐!
有些传承,是无形的,如这尊老爱幼的心,本来就不需要时时刻刻提,看着人做就是了。
从对祖宗的磕头请安,到对小辈的呵护关心,有些东西,不是完全拘泥于形式,却要通过这样的形式才能够传达出来,深入人心。
若是哪一天,连这一点点儿敬畏之心都没了,那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尊重的了,连别人都不尊重的人,真的知道尊重的意义吗?
拐杖戳在地上,走过几十年的路面,不是路也是路了,硬邦邦的,多了几分紧实感,也更多冰冷,像是吸收了地里的凉气儿似的,从脚底板里透上来的冷。
纪墨行到一处树下的时候,被树上飘着的东西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上吊而死的人,赶忙把人救下来,已经晚了,救不活了。
死人的模样从来不好看,这个女尸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竟是穿着单衣挂在了这里,也不知何时来的,若是晚一些,许就能被救下来了。
“救下来有什么用,早晚都要死的。”
葛山很是看得开,次日听到纪墨说,这样回了一句,亲自去看了看那女尸,就去村里找人来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