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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纪墨不会判断错,是有人要借自己的气运了,这个人还很有可能是师兄,跟那一夜的感受一样,雷霆就在头顶上方悬着,随时就要扑面而来,若不快速借旁人之运相抵,自己就要做被打中的那个。

那一夜,仿佛所有人都在玩一个运球游戏,若是不能快速传球,在球还未触及人的时候传到另外一个人那里,那么就要迎接雷霆的洗礼,作为失败的惩罚。

被人借运,借他人之运,不过是一个夜晚,这种左右腾挪的拆借方式就让纪墨非常熟悉被借运的感觉了。

刚才那种……感觉中是很难抵抗的,比雷霆更厉害,而时机不巧,随着师兄的出山,天机阁又走了很多坐不住的年轻弟子,现在剩下的,不是比纪墨实力强的先生,就是跟纪墨没什么气机交感的先生,不能被纪墨借运。

也不是完全不能,预备役的小弟子也是可以割的韭菜,只是这韭菜太嫩,往常只割一人就能满足借运所需,那被借运之人也未必就是死局,可太嫩的韭菜,就要一割一大把,还未必能够保证他们的存活率。

稚子何辜,不必如此。

那么,考试吧,考完试,生死由天,也没什么遗憾了。

【第六阶段理论考试,时间三十分钟——请简述相师的特点。】

宛若置身在一个特别的空间之中,面前的白色试卷莹莹若有光,手中无笔,不用墨水,所思所想,化作一个个文字罗列在试卷之上。

“相师特点,以相为主,又以相人为主……”

这种“以人为本”的特点让纪墨对相师这个行业,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没有一定之规的,便是人的命运了,无论罗列多少数据总结,结果总是不会让人找到什么切实有效的有关命运轨迹的规律,从而把握住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