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焦急,只好一间间寻过去。可连续进了三间草屋, 都空无一人,难道他已不愿见她, 才故意住得离得她这么远?
梵一的脸色愈来愈白。
难道不应该吗?瞧瞧她都做了些什么?
嘴上说得好听, 信他?可结果呢, 不仍是和其他人一样,误会他
她忽得想起,在私宅的那场夏日暴雨, 陈亦行在雨中坚定的拥着她,说他永远信任她。
从始至终,他对她都是以诚相待,以命相护。
可她呢?
梵一的心脏窒得生疼,她推开一间间屋门,迎接一个又一个失望。
活该。
她想,这样的自己,先前还敢信誓旦旦地同他说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可笑,她哪里有资格。
终于, 她走到最边上的那间草屋。
还未推门,从门缝中漏出的浓重草药味便熏红了她的眼。
她深吸一口气, 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陈亦行脸色煞白,阖眼坐靠在软塌上。
梵一缓缓走到塌边, 仔细瞧他, 发现他左脸上淡淡的手指印还未完全消去,紧闭的双眼处眼睫轻颤
这时,方俊正好端着汤药进屋了, 许是动静有些大,塌上的人微微蹙眉,缓缓睁开了眼。
陈亦行一睁眼便看到站在他塌前的两个人,一个小脸惨白、鼻尖和眼圈通红,连眼尾都泛着红另一个端着药碗,神色平静。
他思索片刻、浓眉一挑,盯着那发红的杏眸:“有人欺负你了?”
梵一一愣,方俊端着碗的手一抖,差点把汤药给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