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梵一笑道:“你这孩子慌什么?如今新帝初登基,朝堂琐事必然众多,何必在此时去扰他。再说了,此事不宜让旁人知晓,以免多生事端。只要瞒他半月,十日也足够了。”
赵谦心中还是慌。
可夫人说的也有道理,而且掌印也说过叫他听夫人的,那应该没事吧?
白雪飘飘,明月仿佛都被冻得缩进云里。
陈亦行走进私宅的后院,在石凳上坐下。
他沉着脸,思绪纷乱,难以理清。
整整两日了,他都强忍着没回含光殿。就是在等着她给台阶——
他气啊,都快被气死了。
不就是姜林死前的几句胡言,她心思通透,怎地过了两日还想不明白?
他巴巴地等着她差人来叫他回去证明他也是有脾气的!
事实上,那日在床幔外说出“可以”后,他当场就悔了,悔的差点把舌头咬断
什么可以,他想说的明明是不可以!
分开?她想都不要想。
夜色漆黑,白雪落在他的睫上化开,他的漆眸愈发深沉。
次日。
赵谦在含光殿外晃着神,这两日夫人不让旁人进殿,他只在早午晚送膳和汤药时进去过。他不小心从后窗瞥见过夫人在小院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