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多想,陈亦行的声音响起:“趁此机会,臣也正好向陛下求个恩典。”
“但说无妨。”
“臣心愿已了,愿就此离开朝堂,去过那云游四方的闲散日子。”
李毅的思绪回笼,眉头却紧紧锁住。
一旁的内侍惴惴不安地瞧着新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将桌上凉透了的茶撤换下去,又端了新的香暖花茶呈上。
这时,皇后驾到。伺候的内侍顿时松了口气。
“泠泠!”李毅忙起身去迎,牵着她的手掌朝软凳走去,“夜寒霜重,你又怀有身孕,怎地过来了?”
“皇上还知道夜深了吗?”
闻言,李毅抱歉的笑笑,“朕想事情,一时忘了时间。你大可差人来告诉我,何必跑这一趟。”
“陛下心中有困扰?可否说与我听听?”
“还不是掌印的事。”李毅叹息,“亦行说要离宫,不再涉朝堂事。朕原本以为他是开玩笑,可这几日他竟连早朝都不来了,看来所言是真啊。”
说起早朝不见人影,李毅蹙眉望向边上的宦侍:“掌印这几天在做什么?”
内侍颤颤巍巍地跪下回禀:“回陛下听说掌印夫人病了,掌印紧张照顾着呢!”
这宫里的奴才个个都是人精,知晓新帝不喜先太后,与先帝也没多少感情。那位公主如今身份尴尬,他们便学聪明了,只称其为掌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