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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出出汗就好了。”明丽开始压肩。

“错了,肩部要松沉,用力震压,力点应该集中于肩部,”萧碎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手放在她的后肩上,“应该是这里用力。”

明丽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微微僵硬,她不喜欢被人触碰。

“放松一点,按说你现在学习已经有些晚了,不过只是学一些防身的招数,什么时候学都不算晚,”萧碎的手离开。

轻轻的喘出一口气,明丽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嗯。”

萧碎选了一柄长剑做自己的武器,开始练起来,明丽不懂剑术,只觉得他舞的很好看。

往常萧碎也不太喜欢长剑,觉得这是文人雅士喝醉后拿着玩的武器,好看是好看,杀伤力却不大,可今天在明丽艳羡的目光下,他微微有些得意,他老子出身关陇世家,世代将门传承,萧碎自小就练习武功,耍起什么武器都游刃有余。

翩翩少年郎,一身嫣红的短打,穿在别人的身上肯定是有些别扭的,毕竟这样鲜艳的红是极挑人的,可穿在他的身上不仅好看,还美的分外张扬,像一株来自黄泉彼岸里开放的曼珠沙华,在一片萧索的环境里怒放,美的动人心魄

他的眼睛是属于少年人的桀骜不驯,在他拿起剑的那一刻,周身的气质猛的变幻,翻飞的衣角像是蝴蝶震颤的翅膀,让人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剑收回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变回那个温润的他,刚才似乎是明丽的一场错觉。

少年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那张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层淡淡的光晕,让明丽那一瞬间惊叹在他的容貌里,那样张扬的恰到好处的脸,映衬的周围萧索的环境都有了生机。

她的心中早已住了一个望不可即的人,她想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或许她现在应该是心动的,可她遇到了,一开始那个人就满满的将她的心占据,所以现在,她看着少年也只是惊叹,惊叹他如此的美好,少年人的美好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也仅仅只是赞叹于观赏。

明丽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早就被少年捕捉,可她也仅仅只是惊艳了一下。他像是在岸边钓鱼的垂钓者,漫不经心的将美味的鱼饵挂在鱼钩上,慢慢的等着鱼儿上钩,去咬他准备的美味,难得碰到一个有趣的鱼,他暂时的兴趣正浓。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脱口而出,太子走过来,他的皮肤有些青白,不同于萧碎的勃勃生机,如果他静止不动,就马上会溶于这萧索的环境中,人未走近,仿佛腐烂的气息已经袭来。

“萧弟,和孤切磋一下。”他的声音不同于他身上的腐烂气息,有一种特意维持出来的晴朗,太子选了兵架上的另一把长剑,“接招。”

萧碎侧身躲避,太子的招数明显比他认真,虚晃一招后,太子的手虚虚的从他的腰间划过,像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一样,擦着他的衣角,指尖仿佛已经触到了蝴蝶的羽翼,一丝剑气划破太子的指尖,他有些朦胧的眼恢复清明,微垂的眼仿佛在叹息什么。

萧碎已经察觉到不对,招数上满是杀气,他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气,却紧紧的按压着,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危险。

冰冷的剑尖直指太子那脆弱又青白的喉咙,那一瞬间,太子的汗毛竖起,瞳孔不由的放大,死亡的气息让他微微失态。

直到萧碎收回剑,“殿下,承让了。”

太子看着萧碎离去,指尖渗出点点嫣红,他将渗血的指尖放入口中,整个人疯狂又病态,他想捺住那流光溢彩的羽翼,扼住他的呼吸,把那震颤的羽翼折断,把他摆弄在自己的掌心里。

萧碎的父亲掌握着兵马,让人不得不忌惮,可也因为掌控兵马的原因,作为萧家唯一的嫡子,萧碎不得不进宫做质子,哪怕他在宫中再肆无忌惮,却改变不了他作为质子的身份,宫里守卫是不够森严,那是因为皇帝把所有的兵马都来守卫皇宫的大门了,别说一只鸟,连一直苍蝇都飞不出去。

看似一片平和的皇宫,暗中已经开始汹涌澎湃,各方势力均难以掌控,召伴读入宫已经是下策中的下策,上面的那位又岂不知,能让各个世家送进宫的嫡子不是弃子,只不过他已经想不出任何有效的方法。

明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可她一直牢牢的记得牡丹妈妈的话,会不计一切代价,好好的活下去,她想要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