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萧碎一声声的数着脚步声,直到她掀开厚厚的门帘。
大寒
她走进的那一刻,萧碎敲击床沿的手指立刻停下,二十步,平常只用十步的路,她整整拖延了两倍。
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明丽看了看桌子上还热腾腾的饭菜,再看一眼斜靠在床上的萧碎,“你要怎么吃饭?”她想说你在床上吃,还是来桌子这里吃,想到他的伤,话语脱口之前立马改成了你要怎么吃饭。
萧碎动了动,浓眉立马皱起,难以忍受的‘嘶’了一声。
“别动,小心伤口出血。”伤口很深,好不容易止住血,大夫说万不能走动,拉着她叮嘱了许多。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能起来。”萧碎强撑要起身,一边又难忍的皱起眉头,明丽终是看不下去,伸手将他按捺住。
“别动,要谨遵医嘱。”目光落在萧碎没有血色的唇上,微微偏移,有些躲闪。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端过来。”她知道萧碎不喜欢太过清淡的菜,嫌弃没有味道,不吃太油腻的,还不吃辣,喜甜,不喜酸。
没等他说,在碟子里夹了蜂蜜蒸山药,清炒豆芽,还有酥肉,又盛了一碗药膳汤,里面加了一些止血生肌的药。
环顾屋子,一张小桌都没有,手里端着的汤没有地方放,而且汤碗已经不是很烫手,屋子里也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她垂下眼皮,走向萧碎。
他侧着身,右胳膊被压着,左手上满是伤痕,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