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陌生,却又熟悉,指尖攀附上男子的手,小心翼翼,几乎没有一点力气,生怕那手的主人会嫌弃自己,眼中满是茫然无措。
“我是谁啊?”她的嗓子有些干哑,察觉男子的目光放在手上,她受惊了一般,赶紧将自己的指尖缩回来。
他的眼里满是震惊与不敢相信,望着她期待的眼神,廉歌一时无声沉默,“你叫安安。”
内心深处忽然涌出一阵莫大的不甘,她的眼眶顿时红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只刚收回的手无处安放,生怕招他厌烦,可怜巴巴的揪着被角,指尖微微发白。
她看到男子的眼中露出不忍,怜惜,却始终没有再说话。
泪珠扑簌簌落下,她委屈的抽噎,哭的鼻尖都微微发红,像一个孩子在宣泄不满,可又克制着,只是无声的默默的,任泪水落下。
他终是不忍,拿起手帕,仔细的给她擦泪,安安看不懂他眼中的复杂神色,可捕捉到的怜惜与心疼让她的心中微微的有了一些安全感。
“我们在定州城,前几日突厥大军袭城,你受到了惊吓,昏迷了几日,没想到丢失了记忆,我会再给你找大夫看一看,尽快让你恢复记忆。”
鼻尖一阵清冽的冷香传来,她起身想闻的更仔细一些,没想到他突然起身离开,清冽的冷香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
久未进食的她喝了一碗粥又睡下,梦中,她似乎梦到了什么,可一睁开眼睛,就忘的干干净净,头痛欲裂。
她急迫的想要记起些什么,却只能越想越头疼,抱着头蜷缩在被子里,浑身上下满是汗水,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门被推开,一阵寒风急不可耐的涌进来,她打个冷战,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