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听你刚才说这里是个安全的地方,想来也没有性命之忧。我走了,后会无期。”
黑衣男子却突然道:“世间难道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么?”
南屏闻言回过头:“你担心在这里会被追杀你的人杀死?”
黑衣男子淡淡道:“也不是不可能。”
南屏的眼睛闪了闪:“那是你的命数,却与我无关了。”
她有时举动像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有时却又冷漠世故得像个中年人。
黑衣男子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回话,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南屏向外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回过了头,看了黑衣男子一会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走上前来将黑衣男子搬到了门边,隐在门后暗处。
如果有人从窗户往里看,是看不见他的。即使有人推开门,粗心的人也可能无法发现有人隐在此处。
南屏身子尚未完全恢复,黑衣男子身形高大,她搬起来颇为吃力,额上很快冒出了一层细汗,苍白的脸倒红润了些。
她又将房间的火堆踩灭了,原本温暖的房间陡然阴冷了下来。
南屏走到床边,取了床上的黑色外衣,才发觉那外衣原来被烘干过。
她回到黑衣男子面前,将外衣披在了他半湿的身上。为避免衣服滑下,她又凑上前去,仔细地将外衣在他下颚和脖颈处压了压。
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黑衣男子脖颈处的肌肤,南屏的手指冰凉,他的身子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