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朝南屏道:“既然姑娘有恩于小儿,上京城这个忙我自然是要帮。”
南屏却面露犹豫,并未答话。
许应明道:“姑娘改变主意了?”
南屏连忙抬起头,下意识地看了看齐誉,见他果然正淡淡地看向她,南屏一时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道:“没有,多谢许镖头!”
许应明又道:“只是不知道姑娘为何要去京城?还望如实相告。”
南屏迟疑了半晌,正色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回去,是去祭奠已逝的故人。至于故人是谁,请恕在下无法相告。”
许应明一人白手起家做起了定云镖局,平日里看似和蔼,实际上看人待物十分严谨,一双鹰目盯着南屏的脸庞半晌,见她神色坦然眼神澄澈,倒是丝毫不怵,小小年纪却举止大方,颇有大家风范,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明日姑娘就和我们一起上京吧。”
南屏笑道:“多谢许镖头!”说着脸上又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只是,南屏还有一事相求……我想预支这半个月的酬劳。”
“预支酬劳?”许应明吃了一惊:“这……镖局并无此先例。姑娘可是家中有急事?”
南屏眼神极快地瞄了一眼旁边的齐誉二人,见他们也正看着自己。
南屏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尴尬,却又勉力压了下去:“我身体不大舒服,需要买药,那药很是贵重,所以我……”
许应明见她脸上露出了与年纪不符的老成表情,心知这姑娘一路定是吃过不少苦头,眼中露出了不忍,但他终究是镖局的当家,这么一句话就要预支酬劳,怕是不成体统。
南屏直起身,从身上摘下了一个同心锁,郑重道:“许镖头若觉得为难,我可以将此物抵押在您这里。等半个月期满后赎回。”
闻言齐誉二人的目光也向那同心锁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