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微眯眼睛打量着南屏,见她只是深深埋下了自己的脸,看不见脸上神情,齐誉冷哼一声,也不再与南屏多说,便道:“如此便退下吧。”
南屏却眨了眨眼,忽然抬起了头向齐誉笑道:“只是……草民也算是为殿下做了份差事,不知这差事可有酬劳呢?”
“喂,不过是让你在隔壁房间睡个觉罢了,说得好像多委屈你一样!总比你自己睡柴房好吧!”阿克急道。
南屏倒没有着恼,不慌不忙地直起了身子微笑道:“此言差矣。这份差事可不是就是人肉盾牌么?既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想必殿下能明白草民的担忧。”
齐誉一向漠然的脸上浮现了嘲讽的笑意,一双黑眸看进了南屏的眼睛:“除了一间上房之外,每日五两银子酬劳。”
这也太多了!
“殿下,这——”阿克实在心有不甘。
“多谢殿下。”南屏倒是大大方方地笑纳了。
“不必急着谢我……”齐誉冷冷地抿了口茶,不再看南屏一眼,“既然收下了银子,就看你本事了。”
“草民必定为殿下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齐誉嗯了一声:“回去吧。”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颇为不快。
南屏的脸上却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她回过身之前犹自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齐誉,但见他已经神色冷淡地背过了身去。
而南屏,在回过身后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澄澈的眼中浮现了深重的忧虑。
南屏回到房间后,脸色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