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誉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每次回京城都是低调行事,此时距离他身体痊愈只余三个月,又在山庄之中遇到过一次行刺,理应韬光养晦,或者重兵防卫才是。
他为何一反常态,反而故意嘱咐刘学,只带几个侍从,大张旗鼓地从闹市而过?”
安瑶皇后一思及此,突然感觉后背发凉,“看来第一次孙一刀出手,他便已识破了刘学!从杭州街头到同福客栈,从始至终都是齐誉设下的一个局!”
齐玧不以为然道:“那齐誉无权无势,不过空挂了一个皇子的名头,谁会帮他出谋划策?再说,他一个病痨子,以自己作引也太过冒险了,莫非他连命都不顾了么?”
安瑶皇后道:“你别忘了,杭州的巷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几招之内不仅杀光了所有杀手,还从刘学数百兵卒的眼前顺利脱身。他身边有这样一位暗卫,又怎么会怕?”
齐玧的面色微变:“若果真如此,那如果那些人都被他抓走了……”
安瑶皇后倒显得平静许多:“这些人不是我们直接派出的,牵连再三也查不到我们这里。只有孙一刀……他能给出的也不过是一面之词,没有确凿证据,量他们也不敢捅到陛下那里。”
说着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含蕊,寒声道:“本宫念在你跟身边服侍十余年的情分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还不能办妥,不要怪本宫不留情面。”
含蕊闻言抬起了头:“含蕊一定赴汤蹈火,为娘娘分忧。”
安瑶皇后道冷笑道:“倒不必你赴汤蹈火,只是要你安排人去一趟夏国,把这戏台搭好,该是他们登场的时候了。”
又向旁边的齐玧道:“这两天你抽空去一趟定国侯府,就说我有事找他一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