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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香玉书院偏僻的一角书房内。
宋纶道:“四皇子此时动作频繁,无非是如今皇上已有意立太子。五皇子不久前在大幽国立下赫赫战功,众臣均猜测陛下有意立他为太子,几日前陛下却突然召见五皇子,要让他去东南就藩,五皇子以伤病未愈和想要膝下尽孝为由,不肯答应。”
齐誉道:“五哥岂是任人摆弄之人,如何能答应?”
“陛下若能趁此次机会上奏,让陛下对五皇子的嫌隙加深,同时卖了个人情给皇后四皇子一党,不失为一石二鸟之计。”
齐誉的白玉骨扇在桌上轻敲着,闻言沉吟了半晌并未答话,思索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缓缓道:“父皇曾多次被五哥从战场中救起,不肯就藩虽惹得他不快,毕竟未动摇到根基,我若拿此事大做文章,恐怕反令父皇起疑。”
阿克急道:“那该怎么办?”
齐誉淡淡道:“齐国尚武,自然唯有战功,方能有筹码一谈。”
“臣得一消息,其中或有蹊跷。”宋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齐誉。
齐誉的目光扫过信中内容,脸色微变,又将信递给阿克。
“夏国的宰相在家中突然暴毙?”阿克惊道。
宋纶面色严肃:“暴毙只是托辞而已,那宰相前一日尚且精神抖擞地上朝,还与主战派的首领,镇国将军争辩了一番,勉强压下了夏国想要发起与齐国之战的提议。此时宰相突然暴毙,依臣看,事情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