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敏感时期,那夏国宰相竟被人在府中刺死,上面还留下了一张嚣张的字条,讽刺夏国人不过是贱民,即使被杀了也算不得什么。
那字条用的竟是产自齐国的金箔纸。
夏国国主暴怒,命镇国大将军择日向齐国宣战。
他们或许也已能猜到此举许是有人在其中挑拨离间,只是宰相之死引起全国暴怒,若不举兵,如何平息民愤?
至于四皇子齐玧,不过是趁着五皇子齐珝受伤,给自己机会争取些战功罢了。
眼看朝中要立太子之声日盛,皇子之争,苦的却是边城的百姓,如今的边境战火纷飞,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
齐誉面沉如水:“夏国虽国力衰微,夏国国主却并非鲁莽之辈。此次发兵,不会那么简单。”
他的白玉骨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近些年夏国与周边的古月国、北诏国往来甚密。”
他的话点到为止,宋纶却已经听明白了。
若有三国联合,此次四皇子想要趁机立个便宜战功,恐怕没那么简单……
宋纶默默注视着自己跟随了多年的九皇子,这么多年来,哪怕自己已经是他身边最亲密的臣子,却极少见他泄露出什么情绪。
仔细想来,九皇子也不过二十余年纪,怎的已经如此沉稳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