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儿再无其他挂念,环顾了一下周围,咬了咬牙,朝门外走去:“达达,我要在这里照顾病人,此处危险,你先回去!”
许达达如何能肯,急得跺脚:“这怎么能行?我留下来帮你!”
说着就要跑上前来,没走几步,空中却有一个令牌被扔到了自己面前。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令牌,看得比命还重。这里我的信鸽无法入内,你拿此令牌去找九皇子,把这里的事告诉他。我必当守护孙姑娘安全。”
许达达本想反驳,却见到孙倩儿和阿克已经跪在地上看护着病人。
当下别无他法,只好撕下一块衣布将那令牌层层包裹了起来,以免沾到,又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剁了剁脚,沿着来的路开始往回走。
“孙姐姐!我一定找人来救你!”
——
武德殿内,齐珝手持兵书正在凝神看着。身着素衣的初兰悄声走了进来,将药碗放在了齐珝的案旁。齐珝的眉头微动,目光从兵书上移开,看向旁边的初兰。
称病躲了他几日,今天她终于还是出现了。不过几日未见,她好像又瘦了不少,比起之前愈发憔悴,那张本就苍白的脸看起来更是血色尽失。
齐珝的目光又缓缓地向她的手腕移去,她烫伤的手上已经涂了药膏,现在看来已经大致恢复了。
初兰低垂着眉眼,只向齐珝微微行了一礼,放下药碗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那夜一起在宫墙上吹笛的仿佛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