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并未说话,南屏却又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将头别了过去。
齐誉瞪视着她别过去的侧脸,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下,有一行泪水缓缓淌下。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处理完伤口后,静默地坐在一旁,注视着南屏微微颤动的肩膀,直到她因为极度疲惫,再次陷入了昏睡。
仿佛过了良久,齐誉几乎如雕塑般,在原地一动不动。
——
昏暗的洞穴内,初兰跪坐在旁边紧紧注视着大夫。那大夫见齐珝的服饰华贵,却与这女子落得如此狼狈在这山谷,一看便是官家人,说不定这官还不小,这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呐!
大夫自是不敢再怠慢,也不敢多问,小心地将齐珝身上的伤包扎好了。
“大夫,他怎么样了?”初兰见他已经在收拾药箱,忙问道。
大夫眉头微皱:“不瞒姑娘,您夫君所中的箭伤非常凶险,所幸这箭上无毒,也没有直接刺中心脏,否则现在已经神仙难救了。”
初兰听得他说「夫君」二字,心中顿感尴尬,但是一时间也来不及解释,只好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里条件有限,在下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如果真要仔细处理,就得将他带到镇上的大医馆。”
大夫又伸手摸了摸齐珝的额头,“如果今晚他不发热,能够熬过去的话,应该就没大事了。”
大夫将药箱中的一副药给了初兰,“每隔两个时辰,就需要给他服用此药。”大夫环望了一下周围,“只是这里熬药就不大方便了。”
“好。”初兰伸手接过,嘱咐大夫道,“今晚在这里见过我们的事,还请大夫务必保密。刚才实在是逼于无奈,希望您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