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齐誉和南屏二人。
南屏下意识地用脚轻轻踢了踢地面,目光左右逡巡着,然后飞快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齐誉。
齐誉微微扬眉打量她:“你这样还要去打猎?”
南屏连忙摇手:“不是,我就是说着玩儿的。”
“过来。”齐誉淡淡道。然后迈开步子往帐房走去。
南屏停在原地没有动。
齐誉眉头微蹙,无声地用眼神问她。
南屏忙道:“我先回去休息了,等下羽琴郡主打完兔子了来找您,我在的话多有不便……”
“过来。”齐誉不耐地重复道。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南屏只好跟上。
南屏跟着齐誉走到帐房中之后,局促地站在一旁,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去看齐誉的神色。
“坐下。”齐誉道。
“啊?”
南屏看了过去,见齐誉手上拿着那瓶芝雪膏已经坐了下来。
“哦。”
南屏抿着嘴走了过去,轻轻地在齐誉旁边坐了下来。
齐誉拉过她的手,南屏的手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齐誉的手却握得很紧,似是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一般,凝神在她手腕的伤口擦着药。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还有些微微的凉意,配着芝雪膏,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口确实舒服了许多。
南屏一动不动地看着齐誉,他垂着头,鸦翅般的长睫敛下了他的眼神。
待手腕的伤口处理好之后,齐誉又吩咐道:“把罗袜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