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达达的眸子动也没动:“是许达达与郡主无缘。”
那丫鬟道:“你!”一时无言,只好怒而离开了。
南屏看着眼前像变了一个人的许达达,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许达达却只是注视着眼前跳跃的火焰,不知在向谁说着:“一个弱的人,是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的。”
——
羽琴郡主呆坐在房中,听着丫鬟回来的禀告,低声道:“他真的这么说的吗?”
那丫鬟见羽琴郡主眼睛红肿,这些日子里,她几乎没有一日不是在泪水中度过。
听闻此言,她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道:“无事,既然如此,明日让爹爹准我去一趟庙里为他的父亲祈福吧,以后权当我们了无瓜葛了。”
翌日的杭城,阴雨连绵。
这样的雨好像已经下了许久。
清月庵内,羽琴郡主向身边的丫鬟道:“你去帮我买一些香来,我有话要与住持说。”
“是。”
丫鬟连忙出门,这清月庵的买香处在山下,来回需要半个时辰,天色黑了这路便不好走了。想到这里,丫鬟的步子愈发地快了起来。
等到丫鬟拿着香回到清月庵时,一时间却没有找到羽琴郡主的身影,厅堂中不过一位身着素袍的年轻女子,头上透亮,连帽子也还未戴,看身形却极是熟悉。
丫鬟顿时惊得将手上的香撒了一地,惊呼道:“郡主!”
那女子脸色沉静,闭着双眼,双手按合于胸前,闻言身子一动未动,低声道:“你回去告诉父王,羽琴不孝,从此愿伴古佛青灯,为张家赎罪。从此,世上再无羽琴郡主,只有佛家弟子慧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