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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过身的孟均肩头一僵,却没有立即应她。

得李阮棠相护,他并未伤到分毫,只是摔昏了神。

就在这迷迷糊糊间,孟均可是听到救她们回来的女人说了很多不好的话,其中,便有敲李阮棠竹竿一事,亦有

小郎君抿唇,这世道于男子艰难。尤其此地瞧着便不富裕,没有妻主的男子更是受限的很。

刚刚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家说,若他并非李阮棠夫郎,便要将他直接抵给村里的付娘子。

言谈间竟是丝毫不顾大晋百年律法。

孟均听得心惊,却也知晓单凭他一人之力,怕是难以逃脱。更明白,若是他当真被人强压着在这一处丢了臂上的守宫砂,就算等到府里来人相救,只怕也是败了名声。

又如何能再回京都,与魏姐姐同堂共参诗会。

好在,现在李阮棠什么都不记得。

小郎君恨恨咬牙,两害取其轻。比起这些不知礼的村民,他宁愿矮下身段,哄着李阮棠。

况且小时候她亦不是故意扯掉了他的腰带,要不是被人绊了一跤,无处抓手,也不会连累到他。

罢了罢了,总归都是些陈年旧事。

孟均低低叹气,悄悄回眸看向身后正理着衣领的李阮棠。她额上的伤最初是由这家娘子给包扎的,歪歪扭扭敷衍了事。

是他醒来实在看不过眼,才轻手轻脚地解开,又重新弄了一遍。

伤口他看过,倒不算太重。况且就她刚刚躲蜘蛛那利落的身手,孟均心下又松快几分。

不过她脸色着实难看的紧,也不知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伤势。

小郎君忖了又忖,总归只是借她一个名,那双丹凤眼似沾了桃花,开尽一春,还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