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跟在付兰仙身后的几个跟班矮了声,她们几人都不会拳脚,过往打人多靠着蛮力和聚众。
这会子她们还未看清李阮棠怎么动的手,付兰仙就被折成了个枯枝模样,这谁还敢送上前去挨打。
付兰仙本就疼得脸红脖子粗,见她们要退缩,登时吼得声嘶力竭,“谁若能将这女子打得鼻青脸肿,本姑娘就赏一两白银!”
“一两怎么够。”李阮棠唇角微笑,看向那几人,手中用力,之前还能吼出声的付兰仙立时就像被人压住了命脉,浑身抖如筛糠。
“至少也得五两银子。不然——”她面上笑意更深,“诸位后半辈子靠什么养活自己?”
“”
她说得诚恳,偏偏语气听来却极为狂妄。其余几人被唬得连连后退,哪里敢再上前半步,腿软脚滑地连滚带爬,生怕李阮棠追来。
“这就走了?”
李阮棠瞥了眼付兰仙洇湿的裙摆,极为嫌弃地松开手。
失去支撑的付兰仙狼狈地跌倒在地,自她懂事,还从未如此丢过面子。
她喘了几口粗气,按下眼中狠戾,换上副胆怯模样,“你当真就这么放过我?”
“你若犯法,自有大晋律例处置。”
李阮棠冷道,“你与胡三娘之事,钱银如何公断,这是官府之事。你若自觉不公,可去县令那提起诉讼。”
“我若对你下狠手,与你今日上门滋事又有何分别?”
她这话一出,付兰仙听得直在心中哂笑。不过,面上却还是一副怯懦的样子,“娘子说得有理,我付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