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这个送你。”
“嗳?”
孟均一怔,眸子里满是诧异,“妻主带伤出门就是为了这个?”
“嗯。”
李阮棠到底是第一次编花环,坐在山坡上编了许久,才弄出这么一个。她手又笨,刚开始摘花时,还被花刺误伤,拇指与食指划了几道小口。
见小郎君凝神看来,李阮棠忙用袖子遮了遮,窘迫道,“本来我是想给你捉一只小白兔的。只可惜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早前听闻——”
想起啾啾中午问她的话。
李阮棠溜到嘴边的词一顿,硬生生转了口,“我看书上说,男郎喜花,所以就试着编了花环。”
她手艺不行,编在柳条里面的小花颜色倒是选的极妙,小郎君看得耳尖一红,唇角刚刚扬起个弧度,又生生抑住。
不行,他可不能被收买,今可得好好说说李阮棠才行,不然日后她又带伤出去怎么办。
况且有伤本就该好好养着,再不济,也得带着他一块出去,这样在这山野之中也好有个照应。
孟均将目光从花环上收回,“妻主,今——”
虽说胡三娘再三保证这招有效,但李阮棠瞧着自家小夫郎,也不太像欢喜的模样。
尤其这会啾啾还皱着眉,李阮棠想起白日小郎君恹恹坐在灶房前的情形,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不等小郎君说完,她忙点头道,“今中午的事,是我不知好歹。”
啾啾一心为她,又不曾吃过苦。想不到这其中艰辛,本就是常事。
而且小郎君面薄心软,又与阿宁处得不错。她那么说,无疑是给了他一盆凉水,虽叫人清醒,却也冷了心窝。
小郎君这般护着自己,她身为妻主,自然要珍惜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