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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阮棠失笑地戳戳他的鼻尖,顺手挑起自己的一缕发丝细细嗅了嗅,过往啾啾总说她身有花香,可不论她怎么闻,都没闻到那所谓的清甜。

便是这会,她发丝上至多也只有皂角的气味,可与好闻沾不上什么边。

不过,腻在她怀里的小夫郎,却是清甜的很。

这几日,他都用采摘的鲜花泡澡,看来也不算白费功夫。

李阮棠面上的笑意正浓,抓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小郎君又贴近几分,似要结结实实陷进她怀中,便是那梦呓,也与平常不甚一样,透着股欲说还休的情愫,“唔,妻主。”

他微微皱眉,也不知在梦中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

李阮棠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和的声线犹如一股暖阳,耐心又专注,“啾啾别怕,我在呢。”

她低低唤着他的名字,夜里的这些温柔缱绻,落在小郎君梦里,渐渐都成了不可言说。

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误入了一片迷雾,层层云烟缭绕后,只放着一个竹架。

淅淅沥沥的水花渐起,却没有人声。

小郎君登时心生疑惑,才好奇地靠近,刚刚探出双眼,便瞧见竹架后的浴桶中,正端坐着一位姑娘。

她背身撩水,似是压根儿没听见任何动静。

露出的那一段肩头,白皙中带着陈年的伤疤,一瞧便知道受了许多苦。

孟均瞧得面上一红,下意识地挪开眼。

他,他,他可不是故意要看的,谁让这竹架跟屋里的一模一样,小郎君有些恹恹地闭眼,他还以为里面会是李阮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