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均抿抿唇,有些紧张。
“这个嘛。”知冬难得沉吟了一会,忽得问道,“公子,那男郎可有清楚表示过自己的心意?比如写首诗或是跟她说出来。”
小郎君一怔,有贴贴和那碗饭,还不算吗?
知冬一瞧孟均迷茫的神情,便了然地嗷了一声,他有些神秘地压低了声,“公子,人心到底隔肚皮。可不是所有的女郎都能明白那些含蓄的暗示。”
“比如——”他大着胆子往指了指肃清王府的方向,“隔壁的那位,一瞧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模样。”
小郎君闻言忖了忖,默默点头附和。
不过这事,却不易张扬。孟均刚要嘱咐小厮守口如瓶,便听知冬认认真真问道,“对了,公子,您刚刚说得是哪册话本的故事啊?”
失了忆的女郎和执著追爱的男郎,怎么想都觉得刺激。
知冬兴致勃勃的看向孟均,后者耳根一红,伸手胡乱地指向堆在一处的话本,“我也记不太清,总归就在这里面,你自己找找吧。”
打发了大咧咧的知冬,小郎君披了衣衫坐在桌前,握着笔一本正经地构思起来。
李阮棠虽是武将,总归也还是青山书院的内舍生出身,孟均顿了顿,这诗应当含蓄些才好。
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小了许多,轻轻敲打着碧纱窗,犹如情人间的呢喃。
李阮棠翻了个身,难得有些失眠。
白日里瞧见的那一幕,渐渐在眼前清晰。魏云若与他站在一处,的确挺般配的。不过,他都特意带了生米过来煮饭。
那双杏眸渐渐有了些莫名的恼意,李阮棠腾得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