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猛地退后,摇了摇头,“方姐姐与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女郎哪个不风流。”
话虽这样说着,可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洞眼看去。
满地乱扔的衣裙上,丢着他最熟悉的兜子。
上面的针线,他曾在夜里熬了许久,做了又拆,拆了又重做,这才敢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可如今,它被随意地脱在地上。
胡幼宁心头一窒,他怔怔地瞧着与他说过近日来事忙,不许他去打扰的女郎。
那曾赠他欢愉的手指,此刻正勤奋地讨好着一个小倌。
唇齿相贴,勾出无尽的旖旎。
方芝被挑起了兴致,才要抱着人往床榻上去,就被怀里满脸红透的青瓶一把推开,“可使不得,世女那我不能离开太久。偏你这冤家每回来,都得闹上一整夜才罢休。”
“怎么,你不喜欢?”方芝重新将人揽在怀里,低笑着剥去那层轻纱,“还是说这几日攀上了高枝,就忘了我这个老相好。”
“呸,你还好意思说我。”青瓶鼻尖上萌出些细小汗珠,他勾住覆上来的方芝,故意醋道,“我虽在画舫,却也听说你最近在书院寻了个相好,是与不是?”
榻上的角铃急促地撞在一处,叮铃当啷响个不停。
方芝喘了口气,眉眼间颇有几分不屑,“什么相好。左不过就是生性轻佻的乡野村夫,他自己主动送上来,我总不好驳了他的脸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