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眼前便覆下一片阴影,李阮棠重重捻上他的唇,半晌,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少年郎,应了声。
男郎的卧房,她一个女子到底不好多留。
不过李阮棠着实放心不下,快要走至珠帘那,又细细叮嘱着看起来还有些晕乎的小郎君。
孟均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他心口甜滋滋地,瞧着那女郎利落潇洒跳出墙,这才又唤了知秋知冬两人进来。
风雨欲来时,总是寂静的怪异。
这两日的孟府亦然,韩夫侍虽在禁足,但他膝下的檀儿到底还是孟府的主子。
这日天才蒙蒙亮,垂花门那守着的知冬就苦哈哈地劝着非要闯进院子的孟檀儿。
“二公子,我们公子真的还未睡醒。您可别为难小的了。”
“你这混账东西,知晓我是二公子,还敢用你的脏手碰我?”孟檀儿这些年被韩夫侍宠得无法无天,除了见到孟晓之没了脾性,在府中可谓是混天混地。
他一脚踢在知冬的身上,见小厮痛得直打滚,又狠狠啐了几口,“真是晦气。”
孟檀儿大步流星地往游廊走去,守在房门的知秋见状,忙跪了下来,“还请二公子留步。”他声高,惊得孟檀儿脚下一顿,反倒真的停了下来。
“知秋,谁在外面?”房里,传来懒洋洋地清泠之音。
“大哥。”
“原来是檀儿,知秋,请二公子去偏房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