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玄衣的青年手中拎着两坛酒,推门而入。
此时被这位青年称呼“小述子”的人,正坐在桌前很是认真看着手里头的书,闻声抬起头来,表情万分不屑道:“是虎皮鸡爪。虎皮青椒是新开那家饭馆的热门菜,上回你拉着我一连吃了一个礼拜。”
“对对对。”玄衣青年嬉皮笑脸凑上去,手中的酒坛“咣当”就是压在陈述正看着的那本书上,“小述子别看了,走,咱们我院里喝两盅?嗯……最好是能点上份锦虞居的虎皮鸡爪尝尝味儿。”
陈述抬头看了黑仔一眼,推开他的酒,伸向房门:“出门左拐不送,请顺带关门。”
“诶?别这样嘛,咱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了不是,请我吃一顿不过分吧,实在不行,我请你!”黑仔拍拍胸脯,声响气盛的。
“你可拉倒吧,哪回你请我吃饭最后不是自己付的。瞧瞧你那样,多大个妖,攒点钱回家娶媳妇吧。”陈述摆了摆手下逐客令,弹了弹书上不存在的灰尘,。
“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况且人家还是个孩子呢!”
“……”
闻言陈述又抬起头,正正经经打量起眼前的玄子青年。六年的时间,他的个头比初来时翻了一番,五官脱去了几分稚气,却也是长开了不少。
“是大了不少。”
“嗯嗯。”
“可惜……”手下翻了新页,“你是光长了个儿没长脑子。要说年龄你可大我几百,竟还能厚脸皮说自己是个孩子,果真是有其主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