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是一时的,生存下来才是一世,住在翡翠县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超过60岁的老人,一种是不满18岁的学生,由于县城落后,他们人中很少有手机、没人知道地铁,手里边没有钱,更不懂手机支付。在翡翠县只要有地就死不了,外边呢?高速发展的社会早就抛弃了他们,想活下去他们只能当儿子、亲属的寄生虫,忍受寄人篱下的精神折磨。学生还好,只要长大就能生存,老人呢?在逃出去后也许他们还没被这里的怪物杀死,就已经被高速发展的城市吞噬。”
酒虫懵了,这些完全不在它的考虑范围。
“那、那怎么办?裂缝已经打开,以后肯定会有数不清的怪物出现,到时候不跑也得跑。”
庄翡从水底看向满月,“我不跑。向来都是别人害怕我,还轮不到我去害怕别人。最多50年,我守的住。”
无论是神还是人都喜欢将罪责嫁祸在别人身上,庄翡不信是由她的到来主导的灾祸。
灾祸本就存在,只不过她倒霉成了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就算如此,她也不打算逃避责任。
她在这里穷是穷了点,好歹性命无忧。
之后再让廖校长好好教,把学生全送出去读大学就好了。
她顶多再待个五十年,待到老人寿终正寝,也比他们晚年去别的城市受气的强。
都是她一个个看大的孩子。
曾经那么心软的接受她,她也想好好回报。
酒虫觉得这一刻的庄翡跟印象中的很不一样,感慨道,“刚才有一刹那时间看到你背后有发光,好吧,你不走了,那你送我出去啊!穷神!嘿!你干嘛把我放到你庙前的水缸?我不当你的看门神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