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院长是曾经教过太子读书的,所以府城的这些老先生们隐隐以陈院长为首。
他今日得罪了陈院长,那即便离开了松鹤书院,也找不到其他书院敢收他了。
“陈院长误会了,学生并没有那个意思,学生只是觉得……”
“你不用辩解什么,你的言行举止都告诉了我,你不屑沈君川作出来的那些东西。可我夫人却是很喜欢沈君川改良后的纺纱机与织布机,因为这样让她在织布的时候比以前轻松了许多。
我夫人是这样想的,城中有不少织娘也是这样想的,沈君川有本事帮助了那么多人,被白鹤先生看中收为徒弟,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说实话在木工方面,白鹤先生甚至连教他的资格都没有。”
陈院长虽然曾经最高做到过二品大员,可他也是寒门学子,又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对寒门一向颇为关照,听见裴敬康这样贬低寒门心里便很不高兴。
白鹤先生忍不住反驳道:“谁说我不能叫他了,其实我能叫他的还挺多的。这个臭小子只知道整路盯着他娘子用的那些东西,可这世上可以改良的木具还有很多很多,我正教他拓宽思路呢。”
“他今年可是要参加乡试的,你别胡乱叫他,要是把学生教坏了,你担待的起吗?”
陈院长其实有些嫉妒,白鹤先生能收到这样一个好徒弟。因此不管白鹤先生说什么,陈院长都能找到反驳的点。
不过陈院长这样就让白鹤先生很不痛快了。
“你这老小子,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还帮我徒弟出头呢,你不会是看上我徒弟了,想贬低我,然后从我手里将我徒弟抢过去吧?”白鹤先生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