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一拉开柜子内衣什么的就飞出来。

女孩转过头，发现商洛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她身上。而是背对着她站在角落的小书桌前。

念念有个专门的书房，平时工作的时候都是在书房。

卧室这一个是摆放一些经常需要用到的东西，上面乱七八糟的。护手霜、书、纸、笔都凑到一起。偶尔睡到半夜灵感暴增的时候来不及跑去书房，就会直接扯过小书桌上的东西，胡乱记下。

虽然大部分时间等她清醒过来都不太能看懂自己记的是什么。

生活的仪式感也不能缺。

商洛正在看的是她高三毕业那一年穿着校服照的一张单人照。

也是青春期里唯一的一张照片。

人家的毕业，留下的全是青春的记忆。她的毕业，乱成一团。

从青春里兵荒马乱的逃出来，能证明她经历过的也不过是那一张撕裂的照片。

花了一些时间拼凑起来。

商洛看照片，念念就抓紧时间收拾几件衣服。

收拾好后他还拿着相框在看，念念走过去。

发现商洛捏着相框边缘的指节都开始泛白，这得是用多大的力气。“怎么？照片有什么问题？”

听见女孩的声音，男人思绪拉了回来。

放下相框，回归原位。

“没什么，看看我的小姑娘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啊，长的一点都不好看。又黑又瘦还营养不良。”说她是寄家的女儿估计都没人相信。念念坐在椅子上回想起过去，倒也不是什么太难堪的事情。

毕竟更难堪的早就经历过。

对比下来，高中那段时间算是她人生之中为数不多比较快乐的日子。

会知道熬过那段时间，人生就会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