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戏谑地望着裴修衍,又阴阳怪气道:“裴修衍,老子今日输了不过烂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拿下了天狼寨又如何?还不是绿帽子压歪头,你婆娘可是和那个乌家少主同床共枕相处了一夜。”
裴修衍的脸瞬间漆黑。
天狼还在挑衅他。
“你我都是男人,你猜乌家少主是不是柳下惠?”
“你有本事就杀了老子,只要老子的命还在,就会把你婆娘的事宣扬的天下皆知。就算嘴巴不能说,我的手还能写。”
“你没看到,你婆娘和那个乌家少主都被我的人包围了,俩人还在你推我让,都想让对方活着。老子当场就成全了他们,让他们在地下做一对野鸳鸯。”
裴修衍知道,这是天狼的激将法。
京都大理寺的诏狱有无数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天狼激自己杀了他,这样就不用回京接受审问了。
裴修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往天狼说的话里想。可是,越是控制,越是难受。
他仿佛看到叶楚颜和乌沐躺在床上缠绵的样子,这画面在他脑海里疯狂闪现,扰得他气息紊乱。
天狼还在喋喋不休。
“听说你婆娘在正月十五的宫宴上被人看了玉足,本来就是破鞋一双,只是可惜,老子没玩上她,不知道你婆娘的玉足玩弄起来是何种滋味……”
这句话点燃了裴修衍体内所有的怒火。
关于宫宴赤足舞剑的事,他堵住了悠悠众口,堵不住人心中的邪念,他假装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其实一直在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