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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如何,找鸽亭的师兄写信回去要呗,左右她自己是不会回去的。虽这么想,却仍旧眯着眼笑得灿烂:“谢谢小师兄。”

拆信一读,原是一桩二十年前的旧事了。

涑河山庄的玉夫人有个爱好,便是从外头往山庄里捡东西,小到猫猫狗狗,大到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眼巴前床上躺的这个,便是几日前她从枕江回来的路上捡的,遇着的时候也只剩了游丝般的一口气在胸膛里,想是还捱了一夜雨,躺在路边几乎辨不出眉目来,浑身泥水裹着血水,塞了两颗吊命的药丸才勉强撑回了山庄。

玉相随找了帮手足足清理了个把时辰才将伤处清理干净,又用药灌了三天,这才紧巴着将他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第四天,榻上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算是有了几分生气。

他是玉相随捡回来的第二十七个,所以玉相随管他叫二七。

“二七。”玉相随翘着腿坐在一旁,拧着眉仔细打量,洗干净了倒是个眉清目秀的,“你是怎的才能伤成这般模样,活跟酒楼里的厨子炸的松鼠鱼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了。”

二七只呆呆地瞧着床帏,眼神木木的,也不开口。

“这是烧傻了啊,师娘。”

这让玉相随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并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深刻的怀疑,遂又一头扎进了医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