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话未说完便被易小凉截了:“不必与我扯谎,我找周蘅。”
“常安堂真的没有一个叫周蘅的人。”林大夫诚恳道,“常安堂一直是林某在打理,已经四年有余,学徒加上林某一共四人,皆不姓周。若姑娘不信,大可自行去找,若是寻不到,还请姑娘自行离去,切莫生事。”
小学徒也道:“不信你去问问周遭的人,哪有什么叫周蘅的!”
易小凉不言,径自去寻了几个地方。她曾住过几日的房间,摆设如旧,晒草药的院子,看过周蘅罚跪的月门,皆在,可唯独没有找到周蘅的身影,甚至连周蘅祖父,听竹,听溪也全都不见了。
此时她逐渐冷静下来,既然他能假扮林辞昔,自然也能假扮常安堂的大夫,他精心织了这张网,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让她寻到。
“姑娘为何笃定常安堂有个叫周蘅的人?”林大夫问,“是不是在常安堂遇到了什么人?”
易小凉虽一无所获,但她总觉得这个林大夫在隐瞒些什么,便道:“我昨日来此看诊,是吴大夫为我开的方子,周蘅为我抓的药,但我吃了并不见好,所以今日要找他问一句。”
“果然如此。”林大夫犹豫了片刻,道,“六七日前我带着两位小徒去外地出诊去了,只留下小常看着铺子,可是等我们回来,小常却不见了踪影,我们找了半日,才在柴房里见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小常。”
他回身对着后头站着的一个小学徒挥了挥手,小学徒走上前来,林大夫又道,“他就是小常,小常,把你那日的遭遇同这姑娘讲一讲。”
小常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那日如何突如其来地被个年轻公子绑了,如何被捆了好几日地事情讲了,说罢,还让易小凉瞧了瞧他手腕上的淤青。
易小凉便点头表示相信,也为自己的莽撞道了歉,然后离开了常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