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凉脚尖点地侧身避开,谁料方才吃了内力坚如缨枪的青索忽然在中途往右变势,陈不知右手轻抖,缨枪变鞭生生抽在易小凉腰上,纤腰瞬间被索上倒刺刮出一道血肉模糊的血痕来。
她就地滚出一段,握住惜素跪地,被方才那一鞭抽得心肺动荡呕出一口血来。
“阿笙。”周蘅焦虑之中伸手折柳奔至易小凉身前将她护住,手腕一抖,柳条绷直柳叶似刀。
易小凉咳嗽一声,站起身来:“周蘅,我好不容易从贺姑娘手中抢来的机会,你就不要同我抢了,你去找找那些失踪的村民吧。”
“阿笙……”周蘅欲言又止。
“早去早回,我晚点儿再跟你算账。”易小凉不容他推脱,只瞧了他手中的柳条一眼,此等手法非内力高深之人不可为,这小公子藏得挺深。
“你们两个演什么夫妻情深!”陈不知啐了一口,“呦,易小凉,当年你不是挺嚣张的吗,如今怎么如此不堪一击了?”
他持索走近,“今日就拿你的血来祭奠我两个兄弟!非啖肉饮血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易小凉左手拇指拭去唇边血迹,挑唇抬眸冷笑:“那你也得有这狗命!”
“阿姐,前面便到鹤归楼了。”易轻寒打马疾行几步与易小凉并肩,“如今五月正是登楼观景的好时节,要不要在此处稍事休息一下?”
“知道你瞧见美景便挪不动步子了。”易小凉跃下马来,拍了拍马儿,它便自行去河边饮水去了。
登楼纵目远眺,能瞧见翠山远黛,夕阳余晖下,小桑河粼粼波光似碎玉,河畔香草芦花正盛,垂柳拂河面,芦雪因风起,天低日垂,暖风轻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