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孙钰照是想造出下一个沈未归?”孟旧柏深思平静后捞回蒲扇。
“他不知当年沈未归所用确切之药,药量几何,只能不停抓人反复试药。”周蘅道。
“那岂不是这些村民身上的毒性各都不同?”易小凉看着周蘅,“想来医治方法也是极尽困难了。”
“是啊。”周蘅将写好的方子交给易小凉,“所以需要阿笙多多帮忙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孟旧柏发现周蘅愈发过分了,他事无巨细皆要带着易小凉,隔三岔五便指使她做这做那,就连去淘米都要易小凉帮他抻着衣袖,眼见着就差将她栓在腰上了。
他不得不瞅着空隙将易小凉拉到一旁,神秘兮兮道:“这周蘅啊八成有什么毛病,要不就是对你图谋不轨,你小心着些,昨日夜里我起夜时候瞧见他蹲在你门口,我瞅了半天,见他没什么旁的动作这才没去揍他。”
“阿笙。”周蘅站在灶房前,怀中抱着两截莲藕,面带难色却一本正经道,“你能帮我挑一挑待会儿用哪个做蜜汁藕吗?”
风扫过院中零落的叶子沙沙作响,在两人之间打了个旋儿拉扯着远去,她视线中的周蘅抿着唇,眼中含了些许不安,眼角的泪痣将这种不安晕散出了几分哀伤。
孟旧柏一脸「你看,我就说他有毛病吧」的表情:“这藕有什么不一样的!”
易小凉缓步走向周蘅,这几日他虽未曾说过安慰的言语,可朝夕之间皆是慰藉,悉悉索索无处不在,她还是知道的。
她在他面前站定,左右瞧了瞧,认真道:“左边这个罢,瞧着胖一些,想来口感好些。”
周蘅终于舒了一口气,亦认真回道:“好,听阿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