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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眼前的姑娘虽然依旧眉目清淡,可眼神却似浓夜笼罩,像暗夜里蛰伏的野兽,隐藏在皮毛下的每根利爪上都沾着嫣红的色泽。

易小凉道:“你毁了我的折扇,又该怎么算?”

行歌目光阴郁地盯着两个人,瞧见了易小凉腰间的玉佩,她一扫而过,以指作刃飞身朝两个人扑过去,就如同俯冲扑食的鹰:“就算今日他亲自来,也留不得你们的命!”

易小凉已经许久没见过如此的轻功了,怕是只有上回在山庄门前瞧见周蘅假扮的沈三才可与之一教高下。

不过弹指间,行歌的手指如鹰爪般擦过易小凉的脖颈,若不是她避得快,免不了得叫她撕层皮肉下去。

孟旧柏却抄起一旁的花瓶怼到了行歌掌心,一挡一抓,孟旧柏连退几步,花瓶硬生生炸裂。

几招下去房间中的琐碎尽数糟了池鱼之殃,零落一地,继而是房门整个飞了出去,跃过栏杆直接跌下大堂,引得一阵哗然。

这种地方打架本就跟家常便饭一般,动静一起来立刻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堆黑衣守卫,纷纷拔剑出鞘。

易小凉皱了皱眉,这些黑衣守卫不像是一般歌舞坊中会养的打手,只身形魁梧些会点拳脚就够了,他们更像是有些功夫的门派弟子。

行歌扯下一条红绸几个转身绕上双臂,手中绸缎似游蛇一般朝着两人缠去,红绸所到之处尽数拦腰斩折。

兵刃之道愈刚直则愈易操纵,行歌能将红绸使得如此随心所欲,是个不能小觑的角色,她对于内力的运用已然超出了易小凉的预计。

混乱之中,却听一声尖锐叫喊,是芸儿的声音。只见一个舞姬持剑朝着芸儿刺过去,芸儿惊慌得后退,被凳子绊倒在地。

易小凉不得不寻了空隙抓起一个茶盏掷过去,那舞姬见中途有人来扰,一剑劈过去,茶盏碎裂,瓷片飞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