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执教使」四个字已经在易小凉嘴边了,却又止了回去,涑河山庄与归云教如今只能是对立之势了。
花易落似是早有预料,右手轻轻叩着车身:“怎么,才几日不见,这是要刀剑相向了?”
易小凉原地站着未动,可心思早百转千回了,老纨绔失踪与归云教的拜门帖有关,可当日叶犀带人围上涑河山庄的时候,花易落也曾在将晓剑下救过她,思量几番,遂只问道:“花执教使有何贵干?”
“我还当你要动手。”花易落风过无痕般笑了笑,“没甚么,有东西还你。”
果然是那一枝挽春久。
易小凉捏着发簪,忽然紧盯着花易落:“执教使可知道我爹的下落?”
“你爹?”花易落一只手钩住马鞭,风微起,垂在外头的车帘晃了晃,“教主确然要往涑河山庄送过拜门帖,可是中途却不知怎么改了主意,所以你爹收到的帖子不是归云教送的,我自然也不晓得你爹在哪里。”
“那汗青万卷,寒铁三尺,究竟是甚么意思?”
“这八个字是甚么意思……”花易落重新坐回车辕上,“过些日子你去孔雀山,孟寒树那老匹夫恐怕等不及要昭告江湖了。”
“我还有一句话想问姑娘。”见马车挪动,易小凉握着挽春久上前一步,“若沈昔人让姑娘去涑河山庄送那拜门帖,你会去吗?”
“归云教的执教使唯教主之命是从,但有违抗,轻则入锥骨牢,重则废去全身功力,断尽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