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只见人群四处忽然站起许多人,他们杀出一条路后,便聚集到演武台上,而外头不知何时早已被人封锁了去路。
众人这才发现被围困在了山上:“你是何人?!你想做什么?”
“老匹夫,多年不见。”远远有声音传过来,人影随着声音落地,白衣乌发,面容俊秀,像个世家公子。
这番形容,竟隐隐让人想起当年的沈家小幺,除了沈景遇眉目间没有这一抹阴鸷神色。
杨梵冲上前道:“沈昔人,你竟如此凶狠毒辣,想将众人一同葬送在此!”
“不是他们,是你,你。”沈昔人伸出手指,指了指孟寒树与杨梵,“他们不过是受了你们这两个老匹夫的牵连。”
“你若要报仇就冲我们来,何必连累在场江湖豪杰!”
“我不是想杀了你二人报仇。”沈昔人笑,“我是让你二人尸骨无存啊。但凡剩下一条完整的臂膊,都不能洗清你们的罪孽。”
“沈昔人,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孟寒树道,“沈景遇夫妇当年通敌叛国,是整个江湖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
“是不是罪人,由不得你说了算。杨梵,孟寒树,当年你们就因为兵败之前,他们恰巧在庆福镇,便认定是他们出卖了祝将军,何其草率!”
“沈昔人,当年周鸢身上那一封密信中将我朝兵力布防,作战路线一一罗列,白纸黑字,如何是草率!”孟寒树又道,“你在此埋下火雷,要众人陪葬,真的只是为了要替沈景遇夫妇报仇吗?不,你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你是要毁了整个江湖!”
“你们当年在鹤归楼以多欺少的时候,可曾顾及沈夫人腹中还有一条生命?他还未见一眼这江湖,便死在你们所谓的江湖大义下。”
沈昔人声色平淡,似是在看蝼蚁一般,“整个江湖都负了他们,为什么不能毁了?”
“沈昔人,可我聚风堂十几条人命,又何其无辜!”台下目眦欲裂的孟旧柏再也忍不住,持剑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