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早就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听说了弟弟带走了方大夫,她始终觉得这姓方的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弟弟妹妹快要病死了,她是不会向姓方的屈服。
这会,偷摸看情况又看见了方大夫揽着一个姑娘家去了正屋,自己的弟弟抱着妹妹站在屋子中间,不知道和其他看门的说些什么,不过他们的表情倒是很奉承。
陈红心里不安,生怕这弟弟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等到前面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她一下子冲了出去,就要问个究竟。
陈红的语气不是特别好,那也是看着小囡囡正在睡觉的份上才稍微的小声了一点,陈红压低了嗓子还是犀利的说道:“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你不会是害了别人清清白白的姑娘。”
横眉竖眼就是想要动手的样子,陈青没有办法解释怕姐姐压不住事,脖子一梗说道:“咱妹子的疮口就靠这个人换来的汤药救救了,只要能够救我妹子,其他的我一点都不在乎。”
这话气的陈红的手颤颤,高扬了巴掌,陈青却是躲也不躲硬承受了这一巴掌,还狠狠的看着姐姐一眼,转身就往外头跑了。
陈红心里内疚,总觉得自己弟弟长歪了干了要被戳脊梁骨的事情,在前头气的转圈,没有办法只得往后头走,想要看看能不能帮帮那个可怜姑娘的。
陈红前脚刚走,后面一个混混就到了方大夫跟前:“那两姐弟在前头都动手了,看来是真的为了妹子豁出去的,陈青是个好料子,以后可以培养一下,也成为大夫您的好帮手呢。”
方大夫没有说话,心情却是彻底安稳下来了,看来那还真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小姑娘,为了拿个大新闻才往这县城里钻。
第15章 这人就死了?
柴屋里头的光线十分昏暗,靠南边的位置地面有个木门,上头压着一个瓷实的米缸,米缸被方大夫挪开,木门揭开,就是原主打通做成了地窖,进出口只有一个人能够爬上爬下。
他手头提着一盏煤油灯,将那长袍绑起来,轻车熟路的钻了进去。
地窖里面的密密麻麻贴着不下两百张的符咒。这和青环县县门口的假玩意完全不一样。
黄色的符纸上头用的都是地道的朱砂混着黑狗血,正中有个丁字形的木桩子上面绑着一个女子。
双眼已经被挖去了,用纱布层层叠叠的缠着,纱布从里层渗出血水混着药汁有诡异的颜色。
女子的头发是栗色的发丝,人脸鸟喙,嘴壳用针线残忍的缝在了一起。
身上不着寸缕,可关键部位还是有浅褐色和靛青色相间的羽毛,羽毛中间一点玫红。
她有一双纤细的腿,到了脚踝的位置却是鸟的爪子,手腕也是尖尖的黄色鸟爪,背上的翅膀羽毛几乎不剩下,肉翅的模样有些恶心,且已经被割出来了无数块缺口。
她垂下来的发丝上面也沾染了血迹,凝固成一缕一缕的,听到脚步声之后往前扑了扑又被融入身体里面的铁钉给限制了行动,头发弄得凌乱,露出来一双尖尖的耳羽。
若是寻常人看上一眼,夜里一定会梦魇起来。方大夫此时的脸色却是冷峻的,他的提起油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固定的锁链,确定没有因为女子的挣扎而弄出任何的裂痕。
似乎是问道了威胁的味道,女子的幅度小了起来,甚至是往后轻轻挪动试图缩成一团,方大夫的手掌轻轻的摸到了她的耳羽上面,羽毛已经不再蓬松,摸起来干巴巴的十分硌手。
他的语气轻柔像是在对着爱人说情话一般,可是一只手却摸出来一把寒光凌凌的尖刀:“牧欢,牧欢。我又要跟你借一点东西了。”
女子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一些细碎的鸟鸣从被紧紧封住的鸟喙中传了出来,方大夫把女子给抱住,他的手轻轻的捏着一对翅膀。
大概是人类温暖的体温让女子暂时安静了下来,可不过片刻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鸟喙中吐出一点血沫子。
一块鸟肉落入了方大夫的手里,他倒是半点不心疼,只是说道:“放心,你的肉还能够再长回来的,我没有要你的性命,只要我们把地宫建起来,收集到足够的财富,我们两个人就可以过小日子了。”
他的声音像是在哄骗小女孩吃糖,可是动作却是十分的残忍,最后随意的将一罐药糊糊涂到了被割出来的伤口上面。
他一直念着女子的名字,牧欢,牧欢,一声声的,似乎是药物的作用,女子渐渐的昏睡过去,可方大夫肉体凡胎却是看不见从她的身上一股血红的杀气又弥漫出来。
棠溪坐在床边,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挑选出来,她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从画轴之中放出来了五只白色红眼睛的耗子,耗子们在她的膝头站成一排,棠溪说道:“鼠仙儿,鼠仙儿这村子里面有一个妖物,你们帮我找出来在哪里,然后告诉我她的来历。”
陈红早就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听说了弟弟带走了方大夫,她始终觉得这姓方的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弟弟妹妹快要病死了,她是不会向姓方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