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吐了吐舌头整个人搂住了蒙洱的肩膀撒娇:“我这不是想着你们一年就回去一次吗,而且当时有隋刃又有凌夷师父在。”
蒙洱的面色却没有很好,他是真的很担心棠溪,点了点她的额头训道:“您的身体才是我必须优先考虑的事情。”
棠溪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其实也算是跟你们说了,就是那个青云观的小道士出了点问题,你们有去查过吧?”
苏虞儿的面色也不佳,十分气愤的说道:“原来跟那群道士有关系,早知道我就要好好跟他们算账了。”
亏得为了友好的打听消息,自己还送去了不少钱呢,棠溪眨了眨眼睛,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怎么一转眼,这两个人似乎更不高兴了。
苏虞儿的心情简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棠溪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还得了一个鞭法的谱子,一会儿晚上玩给你们看,先说说青云观的事情吧。”
蒙洱和苏虞儿还有隋刃棠溪四个人在后院坐下来,小丫头小厮们担任起前面端茶倒水的工作,还送了几个常客一人一盘点心,蒙洱将一封信掏出来了,在小石桌上面给铺开了:“青云观现在的观主是一个小男孩,大约才八岁,叫风决子。不过他不管事儿,听说是一个师叔把持着大部分的事物。”
棠溪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那些小道士为什么要出来炼妖?不好好的在道观修炼呢。”
苏虞儿接过了话茬说道:“其实,道观里面的小道士分成了两派别,一个派别是听从小观主的,另外一个派别似乎是听从师叔的。
两个派别之间发生了矛盾,小观主撵了一些人下山去苦修。也算是小小年纪被逼急了,咬人折了师叔的两根手指。”
隋刃问了一句:“也就是说,攻击我们的其实很有可能是师叔的人?被撵下来之后还打着道观的名义作妖?”
苏虞儿点了点头,手指点着这封信:“那小观主到底是年纪还小,自然是玩不过大人,而且能够伸手够到的地方还少,把人给打发出去了,却没有开除成功名字,还算是挂名的弟子。”
蒙洱看了看棠溪说道:“这师叔的后面还有一些其他的势力。总之,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大量的炼妖,并且外面不大太平这些人炼妖,应该是想趁乱换取什么好处,也是掩盖自己的罪行,不过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来招惹你了。”
棠溪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可别提了,那天还有个花二的纸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法术,竟然能够分魂出来练蛊虫。”
末了又重点加了一句:“还没有被反噬,这人本身的力量肯定不小了。”
蒙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平时让您多学习一点,棠家的秘法,您却老是找借口推拒,打起来就吃亏了吧。”
苏虞儿一脸赞同的模样:“这次我回来了,先给您调养一个月的身子骨,调养好了之后,才能够有能力赢过那群小人。”
隋刃没有说话,不过也打算要开始备战了,不管这群人是想要占什么好处,反正最后一定会波及到他或者是波及到异察司,师父那边应该也能够得到一点消息,到时候最好能够把所知道的合在一起。
四个人咬了咬耳朵,把所有的消息都给交流了一遍,蒙洱听了两人这两次遇到的敌人,又拿到了凌夷给出的线索,准备先开始想办法防御。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暖了,白雪掩盖的土地终于看到了原本的颜色,嫩芽从冻土中破土而出,茶馆的生意比上一年还要好。
隋刃平时依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一旦回到了鹿邑县就会到棠溪的茶馆里面坐一下,他把自己在任务中遇见的妖怪讲给棠溪听,这样在茶馆里面调养身体的棠溪也能够写出一点新的故事了。
这天客人们依旧早早地入了场坐下,棠溪和隋刃坐在正中的位置上面正在整理故事,就听着旁边的那一桌两个男人说道:“哎,你有没有听说,南边已经开始出春旱了。”
春和旱这个词可是不怎么搭配的,棠溪的笔顿了顿,和隋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自觉的消声听墙角了,那个男人瘦瘦的,脸上有一些麻麻点点,头发短茬子:“我听说了,就是那个安源县,这个时节竟然没有嫩芽出来,而且虽说这春雨贵如油吧,他们竟然是真的一场都没有下,而且那边的天气也很奇怪,过年的时候没有积雪,晚上铺上薄薄的一层白天就给化成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