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更是紧张的盯了一眼那龙骨香,她有一种直觉,这家伙一定是盯上这香了,棠溪捏了捏白光手:“别担心,我有办法。”
那小男孩直直的往棠溪的跟前冲过去,一旁卖吃食的人认出来这是黄家的小公子,独苗苗名叫黄海生,黄家是北平当官的,听说是什么将军,最近两年因为老太爷的身体不好,就干脆带着小的回来这边读书生活了。
前不久黄老将军过寿的时候,大半条街都戒严了,来参加寿宴的人都是高官富人们:“小公子怎么来了,哎哟我这炉子里都是炭火,您别往这里靠。”
黄海生的眼神瞧了一下小贩,里面的不耐烦让他整个人闭上了嘴巴,只觉得后背发凉,乖乖这小孩子怎么这么可怕。
黄海生指着那块龙骨香说道:“这个东西,给我!”倒不是他不想自己上手,可是刚刚才走近一点,棠溪布置下来的结界就起作用了。
棠溪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想吃这个?”
黄海生的眼睛里面闪过了点红色,只见瞳孔里面漫上血色,喉咙管里面发出了一阵嘶哑的声音:“给我,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快点给我。”
听上去像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后面的两个佣人堪堪听见了,几乎是满头冒汗:“这怎么这会犯病了,要怎么跟老将军交代。”
一个仆人急的去拉住黄海生,黄海生直接一挥手,嘴巴里面叫着:“放开我!”
那仆人被推飞了老远,嘴巴里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直直的甩出去撞在了一旁的菜毯子上面,后背被砸了一下,压坏了好多蔬菜,人倒在地上捂着哪儿都疼。
嘴里的声音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呼痛:“哎哟,哎哟……”
他的同伴见到这个场景是再也不敢去抓黄海生了,只得劝导着:“少爷,您别急啊,我这就给您买下来,您别生气。”
黄海生的脖子上面已经出现了好多血管的颜色,看起来是哽着一口气,狠狠的盯着那人:“买!不然就吃你。”
那仆人被吓得手都在发抖,看着棠溪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祈求的问道:“小姑娘,我们是黄将军府里的,这块香我家少爷喜欢,你能不能卖给他?”
他是在黄将军府里面打小长起来的,早就在府里面练出来了眼色,这一打眼望过去知道两个小姑娘家里可能也是非富即贵,又说这香,的确是闻着十分的好:“不管有多贵都成,黄老将军这小孙子,多少钱都舍得花。”
最近这少爷就像是得了怪病一样,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像被鬼上身了似的,只能洗人血来稳定心绪,一开始黄老将军知道之后还想大义灭亲,可是看着自己小孙子的脸庞,始终没有下去狠手开枪。
他大儿子在前线打仗呢,很有可能不小心就没命了,现在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怎么舍得自己掐断了。
府里的人都是从北平带回来的家生子,手头是很早之前就签了的死契约,小少爷祸害完了几个亲近的仆人之后,老将军又调来了一拨人,并且和沪市的监狱讲好了,每个月从监狱里面捞几个死刑犯。
把死刑犯杀了放血给黄海生玩,倒是能够克制住他的邪气,这个办法不好用,黄老将军八十大寿了之后,经常做噩梦,身体一下子就不好了,黄老太太更是不知道为何染了疾病去世,家里面办这葬礼呢,没人管黄海生,黄海生就溜出来了。
这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那仆人感觉到黄海生盯着他后背的视线,吓得几乎是要跪下来求饶,嘴巴里面念叨着:“求求你了,求求你们了,要是拿不到这香,我的命就不要保了。”
周边大树底下的摊贩们看见黄家的小公子这么邪性,早就推着自己的摊子侧到一段路之外了。
棠溪看了黄海生说道:“卖给你们也可以,这玩意可是难得的东西,你们家的小少爷反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有点可惜。”
那仆人听见棠溪愿意卖给他,就抹了抹额头上面汗,又听见棠溪咒黄海生,到底是骂的自己主家人,下意识的就怼了回去:“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做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棠溪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在意的挥挥手:“他身后缠了不少黑气呢,这个叫做孽债,黑气周围泛着红色,一定是欠了不少的命债。”
那仆人越听心里越惊讶,小少爷要用人血压住脾气的事情,家里是封锁的严严实实,何况大多数的人都是死刑犯,罪大恶极,怎么死的别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