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也是大脚,这时候劝她:“裹脚有什么好的,走不了路,做不了事,大公子他们是富贵闲人,咱们可不是。”
王大娘说得也有理,比如她能进山去采蘑菇、笋子,那些裹了脚的就不行。
没料到,竟在裴屹舟这里,听到了不裹脚的另外一种理由。
“迂腐至极,胡说八道。”难道,裹脚从根子上说,就是不对的?
正在怔忪间,又听外面人鬼皆避的裴县令,俯下身来,轻声问她:“方才弄疼你没有?”
晓珠摇头。
裴屹舟垂下眸子,飞快往晓珠的腿上看了眼,又道:“看样子,你的腿伤,再有三五日,便能下地走动了。到时候,得多去外面逛逛,锻炼一下。”
晓珠又只是“嗯”了一声,半个字也不多说。
裴屹舟无奈,道:“你先去换衣服吧,待会我来为你换药。”
晓珠低头一看,方才裴灵萱扑进她怀里,糊得上半身都是泥,尤其是胸-脯上。晓珠背过身去,转着轮子往自己屋子里去,脸却慢慢地红了。
裴灵萱也要回屋子换衣服,却被裴屹舟叫住了:“既然南屏县的先生夫子,都教不了你了,那只有我亲自来了。从即日起,一早一晚,辰时初刻和戌时初刻,都来我书房。”
裴灵萱闻言,脸都绿了。哥哥当她的夫子,她手心岂不是要被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