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灵萱:“……”
裴屹舟将洋葱放下,站在她俩面前,居高临下地道:“裹足之陋习,我也深恶痛绝,奈何绵延日久,屡令不止。赵夫子怂恿女子裹足,你与夏晴岚出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好。”
裴灵萱闻言,张大了嘴巴,甚至在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她哥哥。
晓珠也很惊讶,因她是第二次听裴屹舟这样批评裹足了,与她之前的认知大大不同。
裴屹舟又道:“看来你们想了好几天,也还没想明白。你们之错,并非与夏晴岚一起去捉弄赵夫子,而在做事不周全、不缜密,在赵夫子面前泄露了身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幸好赵夫子是拿钱封口的人。若遇上那等迂腐书生,不堪受辱,拼了命要惩治你们,任夏知府与我如何保全,也难挡天下士林之口。”
这事儿虽小,若是担上个侮辱儒生、不尊士林的名头,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再加上,夏知府和裴屹舟各有政敌,他们瞄准了靶子,出来一搅和,闹得不可收场,也不是不可能。
裴灵萱年纪小,只想整治赵夫子出口恶气,哪里想过这样多。此刻一听,立即偃旗息鼓、点头连连。
“还有你,晓珠。”
晓珠垂着头,骤然被点名,吓了一跳。
“你一定以为自己没有错、万事皆与你无关。岂知,错得更多。”
晓珠抬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既有惶恐不安,亦有困惑。
“你不想去赵家,却被夏晴岚胁迫了去,无力应对,此错一。”